老马头眼皮一跳,没说什么。
“年轻嘛~~”边上丁望岳眼睛看着高南安,笑眯眯的补刀。
老马头咧咧嘴。
在座的就他最小。
不过这话也挑不出刺儿来。
高南安在金大坚和丁望岳面前,也是小老弟儿。
我说的是年龄。
丁望岳与高南安四大铁里至少占了两到三大铁,至于有没有全占……
可以存疑。
至于金大坚……
高南安一直跟着他混,他之所以有底气吹自己是军人,全得力于跟这个老金头混的履历。
林丏低着头喝茶,不为外物所动。
白崇久也笑嘻嘻的看笑话。
老马头咧咧嘴,哼都没哼一声。
“我记得你比小高还小三岁呢吧?”沈先生看着老马头,“你这身体,得好好保养,嗯?!”
“嗨,老伤,有口气儿就不错啦……”老马头笑得很不熟练。
“我哪有老高那福气……”他撇撇嘴。
别说高南安,就是你丁望岳不也是被打的从分区出来了?
跟我倚老卖老你还没资格~
老马头很内敛的表达了不屑。
如果他是断水流大师兄重生的,一定会说出那句经典台词。
除了差不多到站的老牛,也就金大坚勉强不算废物。
其他的?
呵呵呵……
当然,沈先生和齐凤鸣除外。
人家不是吃这口饭的。
沈先生眼睛微微弯了一下,眼神转向了高南安。
说话的功夫,高南安已经过来了。
站在那里,很放松,又不松散。
度把握的很好。
他没入座。
就在那笑眯眯的听着。
“虽说是老沈掏钱吧,”齐凤鸣笑吟吟的冲着无主的白瓷杯努努嘴,“你这也太铺张浪费了吧?啊?”
“服务员都是临时找来的,不熟练。”高南安一点都不尴尬的笑着,“咱们这是私事,不好当公事办。”
沈先生笑呵呵的看着高南安不说话。
不说是,也不说不是;不说让坐,也不说不让坐。
高南安也完全没当回事,站在那里一点都不尴尬。
“你这钱也没花到正地方~”丁望岳貌似随意的拉开身边的空椅子,“来来来,你尝尝,尝尝!这什么破茶叶!”
大师兄心疼小师弟儿了。
他无所谓,反正咋都洗不脱和高南安的关系。
“是吗?”高南安看看空椅子,又看看笑而不语的沈先生。
“看我干什么!你个小猴子!”沈先生笑骂道,“心虚呀?啊?”
高南安讪笑着入座,手伸向了茶杯。
“我看呀,也是心虚!”齐凤鸣哈哈一笑,话风一转,“有什么小心思还不说?”
他在帮高南安搭台。
茶水入口,高南安吧嗒吧嗒嘴,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。
沈先生嘴角含笑,一言不发。
“这茶也不错啊。”高南安睁开眼睛,目光从在座众人身上扫过,在沈先生那块稍微停顿了,一下,又转到老马头身上,“比以前的强吧?对不对?老马?”
老马头微微抬起头,腮帮子上挤出一丝笑意。
“我不喝茶~”
他冷冰冰的回答道。
老马头的反应早在高南安意料之中,他微微一笑正想继续表演。
“我听说老牛身体不大成了。”老马头扭过头看着沈先生
沈先生面不改色,高南安笑容一僵。
这老马头,把自己的话抢了。
高南安正要附和,老马头又说话了。
“冯果身体怎么样?”老马头静静的看着高南安。
曹!
这老东西把话题往冯果上引!
一股凉气冲上高南安天灵盖。
他下意识的看了看沈先生又看了看齐凤鸣。
沈先生还是笑呵呵的,齐凤鸣微微皱了一下眉头。
冯果是齐凤鸣死忠,几年前冲锋在前被沈先生定过性。
现在离咽气儿也没多远啦。
高南安今天安排的本意,就是想给老牛求情做给大家看,尤其是给沈先生看。
至于老牛能不能舒服一点,根本不在他考虑之中。
老牛根本不是他们的人,而且已经关起来十多年了。
冯果可不一样,那是他们的死忠,关起来又没几年的事儿。
这被老马头一打岔,沈先生多想怎么办?
他要是认为自己在逼宫怎么办?
说自己不太了解冯果的近况?
这说法跟在座众人的脚后跟说,都不带有人信的!
不替冯果说情单为老牛说情?
这也太假了!
也肯定没人信!
这老马,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?
高南安满身冷汗。
“他还作诗吗?”老马头稍微停顿了一下,继续问道。
宜将剩勇追穷寇!
不能给高南安反应时间!
还作诗吗?诛心之问!
“哎,都老了~”闭着眼睛的金大坚一声长叹。
是呀,都老了。
老牛、老冯的今天,未尝不是诸位的明天。
金大坚的一声长叹给高南安解了围。
一直微笑着的沈先生笑容也一滞。
“就没什么办法了吗?”金大坚闭着眼睛问道。
“具体情况我不太了解,”齐凤鸣接过话头,“这事儿一直是小赵负责的。回头我问问小赵,看能不能拿出个方案来……”
他说到这,征询的看着身边的沈先生。
“事情毕竟还没说清楚嘛……”齐凤鸣接着说道,“人道主义还是要讲的。”
“那是毋庸置疑的!”沈先生严肃的一挥手,“必须尽全力!”
高南安长吁一口气。
这算是过关了。
“我相信小赵能想的办法一定都想过了。”齐凤鸣轻叹一声,微微扭头看着老马头,“要不……”
老马头心脏一跳。
齐凤鸣这话头是要把这俩麻烦交给自己想办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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